“公子,我女儿还好吗?”
那医者终于掀起帘帐,走了出来。
“回去将养些时日,应无大碍。”
他已将帷帽揭去,露出一张眉眼如花,浓丽如春的面庞。
只是无暇的面容上,苍白的令人心惊,连唇也是乌紫的,整个人面无表情,眸底含着细碎的冷光,叫人说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惆怅。
这样一个风姿优雅,宛如谪仙的医者。
竟不顾世俗,不顾尊卑,为一介农妇女子接生。
虎子上前两步,心头感恩不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磕的十分实诚: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人一辈子都会感激公子的。”
虎子忖了忖,又斟酌着说:“公子的大恩大德,民妇永生难忘,就是农妇无知,没读过什么书,不知公子可方便为我的孙儿,取个名字?”
他修长的眉目微微一蹙:“我何时说过,是孙儿?”
虎子一怔,嚅嗫半晌:“孙女也好,孙女也好。”
他扶着车厢,将将下了车,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晕了过去。
虎子前来扶他:“公子一定是劳累了,前面的绮云轩,是我妹子的铺子。”
“公子若不嫌弃,可进去饮一杯茶水,好生歇上一歇。”
他冷冷挥开她的手,两指探上自己的脉搏,出手利落,又为自己点了穴,提着一口气,前行了两步。
“不必。”
然而,他已近力竭,实在支撑不住,单手撑地,单膝跪地,玄色衣袂,翩翩飞舞,半晌,他身影摇晃,竟是倒地不起。
“公子!”
虎子愣住,冲上前。
雪仍然在下,冰凉湿冷的雪水,止不住的扑打在男人的身上,虎子才察觉到,那人藏在玄衣之后的指尖,随之他的倒下,淌下殷红血迹。
她蹲下身,摸了摸地面,蜿蜒淋漓的血迹,从袍下逐渐蔓延。
她这才发现,男人的胸口,似有一道剑痕,力道又深又重。
虽已包扎过,那鲜红血液依旧从伤口处渗出。
血是红的,玄衣染血,恰巧不显罢了。
他连续为自己的女儿行针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