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咬住他的脚踝,险些将他的肉皮,都撕扯下来一块儿。
“我的包袱!我的包袱还我!”
那男子痛极,知道她宝贝那木雕,将那毫无用处的木雕儿,扔去了不远处的泥里:
“我呸,晦气,一截儿木头,还拿它当个宝似得,在泥里,自个儿捡去吧。”
女子迅速扑进泥里,摸出泥沼里的木雕,极为珍惜的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污泥。
陆温并非嗜血之人,可宋兰亭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那几名大汉刚转了身,却见一道凛冽寒光直直剜过了所有人的脖颈。
刺穿几人,也只一瞬罢了。
几具尸体的血还是热的,齐齐挥洒在一盲一哑两个女儿家的身上。
不一会儿,就咚咚几声,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雪刃明锐,血珠滴答而下,那人一袭绯红锦袍,面容俊美至极,却如同鬼魅,悄无声息的,就要了那几人的命。
哑女见状,浑身颤颤,哆嗦个不停:“呜啊,呜啊……”
盲女虽也浑身抖颤,却也知晓来者并无恶意,大着胆子朝二人叩首:
“多……多谢公子,多谢夫人……”
陆温扶起盲女:“姑娘是哪里人?”
“江阴县人。”
“为何要去苏凌?”
“是……是为寻亲。”
陆温叹了叹:“姑娘,世道艰险,苏凌已被北弥之贼占领,还是回江阴吧。”
盲女眼睫微微低垂着,空洞的眸子似有湿润之意,语气却极坚决: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寻到我的夫郎,我也……绝不罢休。”
说罢,那哑女似是女子的侍婢,扶起女子,又踉踉跄跄,向前去了。
她决心已定,就阻拦不得,陆温与宋兰亭也回了头,入了汝阳,先来了一处酒肆。
她问过姜流,关于楚灵时的一切。
楚灵时出身世家,是汝阳数一数二的大族。
父亲是汝阳的通判,在汝阳,也算有些地位,只是楚灵时的母亲,只是个洗脚婢。
因主君醉了酒,一夜春情,才有了他,因此,他的身份,并不为楚氏宗族所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