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当初究竟是谁给父皇下毒罢了”,露娜·洛菲尔德接过燕窝,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毕竟我到现在都还没能查出幕后黑手。”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生老病死,本就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过程”,迪娜在露娜·洛菲尔德对面坐下:“国王陛下年事已高,就算是这次挺过去,又还能活多久呢?”
露娜·洛菲尔德垂下眼帘,并没有接话。
“要我说,与其这样限制国王的饮食,每日清粥小菜,还不如吃些燕窝鱼翅之类的补一补,说不定,国王陛下还能多活几日呢。”
“不可!”,露娜·洛菲尔德唰的站起身:“毒君子既然说了要清粥小菜,那便有毒君子的道理。你我并非医者,如何敢随意揣测父皇的病情?!”
迪娜·凯特没想到一向温柔的露娜·洛菲尔德会有这么大反应,身形瑟缩了一下:“我只是随意说说罢了,皇女何必这么大反应?国王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皇女……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说完,迪娜·凯特拿过露娜·洛菲尔德喝完的空碗,又打量了一眼书桌,离开了房间。
早做打算?
露娜苦笑一声:她都不是父皇的女儿,不是皇家血脉,如何早做打算?
她翻出信封来,看着上面的字迹,几番挣扎下,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
两日后。
月淮南准时去了皇宫复诊,探脉完毕,她收回手:“不错,看来的确是谨遵医嘱,今日施完针,陛下体内的毒便可完全解了。”
清雅居。
“你来了”,门被人推开,秦诺不慌不忙的抬手:“坐。”
露娜·洛菲尔德在秦诺对面坐下,看着秦诺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瞳孔一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的脸,怎么和我……”
“很相似对吗?”,秦诺并不吃惊:“古医中有一种针法,可以在幼时,改变面容;更有一种医术,被称为换皮之术。”
“所以,仅仅是面容相似而已,不必吃惊。”
这些,都是月淮南告诉她的。
江婉之所以与月淮南面容相似,也是因为虞向暖在江婉幼时施针,改变了江婉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