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息事宁人吗?”
“您的意思是……”于湛恍然大悟,“那咱们告诉王爷?”
水上茶楼的王爷的产业,踩踏案虽说是意外,可到底也是因为建栈道的时候思虑不周,管理不当,才会酿成踩踏落水的惨祸。
这事,世子无辜,王爷却不无辜。
咔嚓一声。
裴远廷打开了木盒的锁。
“谁的锅,谁去背。”他淡淡扫了于湛一眼,“还有什么疑问吗?”
每次世子想要独处的时候,就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于湛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双腿下意识朝外挪,“那小的先去禀明王爷,由王爷定夺。”
裴远廷收回视线,房门重新阖上,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檀木色的小木盒中。
一条红色的绳编手链,缀着一个翠绿通透的玉锁,静静躺在盒中锦布之上。
手链的中间,有两个整齐的切口。
俨然,是被利器剪断的痕迹。
窗外的天色,从澄亮到幽暗。
摇曳的烛火,从通明到微弱。
裴远廷的背影单薄,犹如泥塑静置不动,椅背上的长发在暗淡的烛火下,散发着清冷的银光,像个年至暮霭的老人。
……
当天,一封来自肃王府的请柬,被送到了何氏手中。
何氏抬手就要把请柬撕碎,被姜嬷嬷急急拦下,“夫人可千万别冲动,侯爷说了,今天圣上特意把他叫去训了一顿,让他与肃王好好相处,别整日搅得满城风雨。”
姜嬷嬷最是了解何氏的性子,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劝道,“陈寅传的话,您也都听见了,咱们且再忍她们一回吧。”
何氏却咽不下这口气,“忍忍忍,次次都要我忍,我现在忍着,恬恬日后嫁入肃王府,还不得让人搓圆捏扁了?”
“这些年,我亏欠恬恬太多了,我对云薇有多疼,就对恬恬有多狠……”
何氏想起云恬,不由红了眼。
“如今好不容易把女儿认回来,我还让她受这种气!”
姜嬷嬷给她拭泪,“夫人别哭了,月子里流眼泪不好,大小姐现在还在病中,您要是不保重自己,平白让她挂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