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移开了眼。
云恬上前一步，朝她行了一礼，“多谢王妃体恤太子不易。”
靖王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容镇定，从容不迫，一如她刚进门的时候。
原来，这就是壑儿喜欢的人。
她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又看向东方悠悠。
知道真相后，东方悠悠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懊恼，只巴不得躲远一些。
枉自己还在得知她家中落难时，妄图给她撑腰……
如今想来，实在可笑至极！
由此可见，自己看人的眼神，从前到现在，一直都很差劲啊。
这般想着，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回过头问，“有劳郡主替我研磨可好？”
这话问得突然，似是要给云恬下马威的姿态。
见云恬没有说话，靖王妃又问东方悠悠，“悠悠，你来帮我一把？”
东方悠悠却是垂眸，急急避开了靖王妃的视线。
她又不是傻的，知道了真相，还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佛堂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云恬见状，终是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云砚之撩起眼皮，正想阻止，就收到云恬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