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
裴远廷依然不放心,“钱万金的身份神秘,据我调查,很可能与蛮奴三王子有关。”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蛮奴在大庆的细作?”
裴远廷点头,“没错。”
他也是最近调查父王与蛮奴三王子的交集,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络,似乎都是通过钱万金。
“就连上次在西山猎场,父王私军假扮蛮奴人所使用的那批蛮奴人军甲,都是钱万金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你若想找到私军印信再去北疆,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云恬脸色郑重。
裴远廷是父亲的亲传弟子,他知道私军的存在,云恬并不奇怪。
既如此,她就更要快到找到印信了。
她将披风穿好,带上面纱,“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让他陪你去,别一个人逞能。”裴远廷忍不住叮嘱她。
他想了想,“那天在西山猎场,我告诉你尸首下落时,父王就在我身后,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暗中接触过钱万金。”
“我能猜到慕家私军印信在你身上,他们也能。”
父王和钱万金一直想找到慕家私印下落,也一定都翻遍慕家上下,至于慕家人的尸身也是他们处理的。
唯一可能藏着私印的,只有下落不明的慕长缨尸身。
“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得了,不必担心我。”
话落,云恬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这次,她没有再回头。
裴远廷目光紧随着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尽头,像是写意画里隐去的一笔。
云恬走出天牢,才发现云砚之已经离开了。
茱萸迎上前,将一块令牌递给她。
“小姐,这是主子留给您的。”
云恬垂眸扫了一眼,“神策营兵符?他人呢?”
说好要等她一起回去的,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茱萸摇了摇头,“主子进宫了,还说,神风营今晚二更天先行出发前往北疆。”
“小姐,那咱们也要今晚就走吗?”
云恬不禁拧眉。
北疆战事紧,云砚之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