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时常听那位夫人喊你夫君……”
向来稳重从容的云羡之难得变了脸色,“那不过是为了减少钱万金的戒备心罢了。盈香是云某的侍女,因颇通医术,家母知我腿脚不便,才让她随我离京。”
“原来如此。”慕长风颔首,“云大公子让她喊你夫君,又将她带在身边,日后是打算收房吗?”
这两人当年的事闹得轰轰烈烈,慕长风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没等云羡之开口,他又堂而皇之看了华霓裳一眼,“我知道云大公子从前与我这表妹有过一段过往,不过,我这表妹从小眼里容不得沙子,云大公子若有这样的心思,还是趁早与我表妹划清界限的好。”
华霓裳闻言,陡然抬眼。
她看着慕长风,一双眼底竟泛着隐隐泪光。
多少年了,她离开家,离开师门,在偌大的世间到处漂泊。
她早已习惯了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
病了,伤了,从来只能躲在黑暗里,自行舔舐伤口。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以她兄长的身份,这样护着她,为她说话了。
慕长风又道,“虽然我欠云大公子一条命,但我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委屈了我表妹。”
云羡之闻言推着轮椅退后一步,朝着他深深鞠了一礼,“我从未娶妻,更没有收房纳妾的打算,这一点,还请慕二公子宽心。至于……”
他看着双眸含泪的华霓裳,肃然道,“至于我和阿裳之间,还有心结未解……”
“二表哥。”华霓裳打断了他的话,“我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这世间没有无终的曲,更无不散的席。”
她桀然轻笑,“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也没什么可说的。所以,他娶不娶妻,纳不纳妾,都与我无关,你还病着,就不要瞎操心了。”
初见时,她确实因误会盈香的身份而恼怒不甘。
可她更清楚,他们之间,隔着的绝对不是一个盈香。
当年的种种不快和伤害,埋在心底,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死结。
慕长风见华霓裳语气坚决,只得叹了口气,“也罢,我确实是自顾不暇。”
可对云羡之来说,她的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