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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将她安在公子身边,除了照顾他的腿伤,自然也有些其他的目的,她也不是不懂。
只不过,数年朝夕相处下来,她更清楚,公子心里根本没有她。
他的心仿佛随着他的伤腿一般,伤在基底,难以痊愈。
云羡之下意识看了华霓裳一眼,却发现,她娇艳的脸上毫无表情。
仿佛盈香说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去留。
他心口微微抽痛,面色不显,只道,“你跟着他们先回京去吧。”
盈香一震,“这怎么行?”
将行动不便的公子独自丢在战乱的北疆,她该如何向何氏交代!
云羡之道,“若是母亲问起,就说我向花神医求诊,等治好了这双腿,再回京孝敬母亲。”
这回,不只盈香满目震惊,就连华霓裳也忍不住拧眉瞪他,“谁说要给你治腿了?”
她撇开脸,忿然道,“我治不了,云公子回京另请高明吧!”
如今,她的父兄还在死守燕平关不知是死是活,她可没心情跟这心志不坚的男人谈情说爱!
云羡之却似打定主意不走,“花神医一日不肯为我诊治,我就在这等着,直到你松口为止。”
华霓裳气得脸都绿了,“云羡之,你堂堂襄国公府大公子,怎的学那帮市井无赖?”
盈香忍不住拧眉反驳,“花神医,我家公子才不是你说的不堪之人!”
华霓裳讥诮冷嗤,“反正,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话落,她跺脚转身,干净利落地留给他一个绝然的背影。
从前,她满怀期翼地想要与他白首偕老,宁可为他违抗父母之命,还信誓旦旦要陪着他对抗世俗,坚持到底。
可到头来,他一句轻飘飘的我累了,如同一把利刃,将她对他的爱,如恶瘤般从心口剜出,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离开京都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她华霓裳要的是这世间最炽热浓烈的爱。
要嫁的,亦是一个愿为她坚持初衷,愿为她舍弃一切的人,
而云羡之,不过是一个心志不坚,轻言放弃的男人。
他,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