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脚乱地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可她的眼泪，就像是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宁曦……”
“我、我……”她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难过吗？悲伤吗？还是愤怒呢？
最后，都变成了无力和不解。
她无力改变过往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力改变姐姐的人生，也无力改变她已经离开的事实！
更不解，如果宁兰不喜欢她们，为什么要收养她们？为什么要欺骗她们这么多年？！
秦宴心疼不已，最后只能亲吻着她泪湿的脸庞、眼角，一遍遍道：“宁曦，你以后有我，有我在……”
良久，宁曦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秦宴内疚，他后悔跟她说这些了，明知道她心里是很在乎和宁兰的这份亲情的。
不然以她坚强的性格，怎么会那么难过。
只不过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伤得深罢了。
而宁兰的事情，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根本不用让她那么难受。
“没有，不怪你。”宁曦吸了口气，平复最后一点难过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姐姐已经走了，可是最起码，不会被骗一辈子，也明白了，为什么她可以这样轻易地选择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甚至不分是非。”
宁曦看着他，并没有半点怪他的意思。
甚至就像她说的，她应该谢谢他告诉她这么多，让她看清楚了真相。
“我难过的，不过是觉得知道的太晚了，没有保护好真正重要的人。”
那个人，就是她姐姐宁玥。
秦宴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再次将她抱紧，“过去的事情，我们都没法改变，但好在，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烁烁还在你身边，只要照顾好他，你姐姐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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