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内,又从袖口处摸出了火折子,轻轻一吹,一根呈黄色的光照亮整个漆黑的屋檐。
日月星辰才看清屋檐下还堆积如山的柴木稻草,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指轻轻扣了两下门,轻声询问:“老人家,在下是去一名路过此处的大夫,路上偶遇磅礴大雨,特来借宿一晚,不知老人家可行个方便?”
少间,“哒”的一声响起,木门便摊开来了。
里面是站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一妇人穿着朴素,脸上布满皱纹,微微张着嘴,目光随和,就是眼睛一直盯着日月星辰,“进来坐吧!”
水仙子打量着里边家徒四壁,厅堂皆是木头结构的稻草房,里面简陋的方竹凳子,木桌上放置四个漆黑色茶壶茶杯。
在湿冷雨天下,老妇人请坐下分别给水仙子与日月星辰分倒上一杯温水,冷气逼身地引得老妇人狠狠地打了一喷嚏:“用,用茶。”
明眼人日月星辰皆知道水仙子浑身冰冷,走近她的人都会被冰冷逼身,又不得明说:“谢过老人家,雨天阴气寒身,多贴衣裳才好!”
不一会另一个老爷子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裳给老妇人披上:“老婆子夜深凉,披上好。”
老爷子给老妇人披上衣裳后,又折回偏房去了。
老妇人并不回话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日月星辰看。
日月星辰怕老妇人看出端倪,连忙追问道:“老人家,家尚有儿否?”
老妇人边说着便缓缓坐下凳子,“有,有一儿,已为官多年。”
“那为何不随儿迁家?”
“当官的可没有这自在,那些丫头侍卫整日喊着老夫人老太太,听得我老两口活脑胀,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回乡下过这清静日子才好。”
“姓什名谁?”日月星辰着急地追问。
“姓单,一个字丘。”
此名听得日月星辰心里一阵激动,可表面却心如止水。
他再度抬头看去,那熟悉的耳目,布满皱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熟悉的名字灌穿日月星辰的内心深处。
那往日的一切触痛都如刀般激起然后狠狠刺向自己往日那文弱无权无势的书生命格的心,他如明镜般知晓后满是无奈,但看到眼前熟悉的人能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