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周帷万万没想到的,一下子沉下脸:“这是怎么回事?”

    谢妙仪小小惊诧一声:“妾身怕收养孩子的事惊动族中耆老惹出麻烦,昨日便派人请了几位嫂嫂今日一早入府喝茶。不曾想,她们竟来的这般早。更不曾想,侯爷昨晚会在我房中过夜……”

    周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还真是巧。

    二人圆房的事他本想隐瞒过去,谁知道,竟被这么多人撞个正着。

    如果不是这谢妙仪一向温婉愚钝,他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的。

    “哼……”

    但周帷还是没给她好脸色,也没脸这副样子面对满院女人,带着怒意拂袖而去。

    谢妙仪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和周帷夫妻恩爱,时常有闺房之乐。

    万一哪天他‘不幸’暴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周帷的错不了,也一定会是长庆侯府唯一的血脉。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玉竹,请嫂嫂们到花厅喝茶,我先回去更衣……”面对一道道暧昧的目光,谢妙仪羞涩转身回屋。

    将所有目光隔绝在门外,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一遍遍用皂角粉洗手,满脸嫌弃:“把周帷碰过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丢,这床也抬出去,劈了当柴烧。”

    谢妙仪对周帷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发生些什么,也不愿与他同床共枕。

    昨夜,他其实一直光着身子躺在地板上。

    直到天快亮时,才被搬上床。

    她也故意躲得远远的,他连她头发丝儿都没挨到。

    可谢妙仪还是觉得脏。

    但凡他碰过的所有东西,都很脏。

    连续将手洗了四五遍,谢妙仪才勉强满意,换了身衣服到花厅与嫂嫂们喝茶。

    长庆侯府这些年早就没落了,继承爵位的嫡支都过得捉襟见肘,更别提这些旁支。

    自从谢妙仪入门后出手阔绰,族中上上下下都得过她的好处。

    这些个同辈妯娌们,都对她很殷勤。

    “我之前还听人嚼舌根,说侯爷公务繁忙冷落了夫人。如今看来,定是那起子小人无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