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竟然还有那烂舌头的,说夫人与侯爷至今未圆房,就该撕烂他的嘴……”

    谢妙仪一坐下,妇人们便七嘴八舌打趣讨好。

    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首喝茶,有意无意露出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迹。

    嘴里谦虚道:“嫂嫂们就别打趣我了,侯爷确实待我很好。可惜我福薄,子嗣艰难。”

    她不能生的事早已传开,只是妇人们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

    气氛尴尬了一瞬,立即有人笑道:“你还年轻,跟侯爷又恩爱,迟早会有自己孩子的,别胡思乱想。”

    谢妙仪轻轻喝口茶,无奈苦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恐怕是……哎,长庆侯府承蒙天家恩典有爵位在身,总不好在我这儿断了香火。”

    “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听出她话里有话。

    “侯爷一心报国为民,不重女色无意纳姬妾。如今他年岁已经不小,我又不能生,他便与我商量着,想过继个孩子承袭香也火……”

    话还没说完,所有妇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有诧异,有惊喜,有贪婪。

    无一例外,都像看到骨头的恶狼。

    谢妙仪不徐不疾,故作为难道:“依我的意思,孩子自然得是自家血脉。就算要过继,必须得从族中挑个好孩子……依我看,三嫂子的兴哥就很好,五嫂子的旺哥也聪明伶俐……七嫂子的达哥与我最是投缘……”

    她将周家旁支所有十岁以下男丁的名字都念了个遍。

    个个都是好的,一个不落,一个不得罪。

    就在众人满眼希冀想听她继续说下去时,谢妙仪突然叹气:“偏偏天不遂人愿,侯爷此次此次南下办差,机缘巧合下收养了一对兄妹,想记在我的名下承袭爵位……”

    “这是我们周家的爵位,怎么能落到外人头上?”

    希望突然落空,立刻有人坐不住:“侯爷过继孩子我们没意见,可这爵位,理当由自家人继承。”

    “这些孩子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个个都顶好,对我这个婶娘向来也恭敬,我自然也希望能从族中挑一个养在膝下。可是侯爷那边……哎,我一介妇人,实在做不了侯爷的主。”

    谢妙仪无奈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