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都很有道理,要不是为了谢家的家财,她恐怕都被说动了。
周老夫人哑口无言半晌,不好再步步紧逼,只能暂时退一步:“此事以后再说吧。你有心为侯府开枝散叶很好,母亲很欣慰。可惜帷儿有这毛病,你多担待些,好好调理身子。”
“儿媳知道,一定听母亲的话好好喝坐胎药。”谢妙仪知道她就是想借机给自己下毒,可她不在乎。
坐胎药嘛,喝就喝喽。至于是谁喝,那可就不好说了。
“好,那就好……”
婆媳二人各怀鬼胎寒暄了几句,谢妙仪终于可以回锦绣院休息。
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正准备用晚饭,刚从衙门回来的周帷突然怒气冲冲闯进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谢妙仪,你一定要搅得整个侯府鸡犬不宁吗?”
谢妙仪熟练地眸中泛泪,泫然欲泣:“侯爷,妾身又做错了什么?”
周帷狠狠将她摔到地上,满脸怒容:“你之前怎么答应本侯的?你说,要替本侯探探族老们的口风,再提收养鸿儿和娇娇的事。结果呢?不但让族老们震怒,还又是纳妾,又是跑到母亲面前胡说八道,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他原本就因她先斩后奏纳妾的事心里有怨气,又被族老们轮番敲打,早就心浮气躁。
本以为谢妙仪回来后能把事情处理干净,刚刚去见过母亲才知道,她根本没打算处理,甚至还彻底放弃了将两个孩子过继在名下。
“那天您亲眼看见的,我确实邀了族中几位说得上话的嫂嫂入府。可听她们的言外之意,完全不赞同此事。”
谢妙仪以袖掩面,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正因如此,我只好按母亲的意思张罗着给侯爷纳妾。我原想着,您若有亲生血脉承袭爵位,再收养恩人遗孤,族老们便不会有什么异议,礼部那边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妾身实在不明白,您过继恩人遗孤便过继恩人遗孤,与你纳几个妾开枝散叶究竟有什么冲突?妾身一心一意为您着想,您要是觉得妾身有失德之处,尽可以开祠堂,请族老们评评理。如果真是妾身的错,妾身自请下堂。”
“我……”
当然是因为他想让一双儿女名正言顺,更想借此得到谢家的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