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用了几口,便放下汤匙,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摄政王待你可好?”

    谢妙仪闻言,神色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柔声道:“王爷待臣妾极好。”

    魏太后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哀家听闻,当初你还住在长庆侯府时便与摄政王相识?你二人很是投契,私下常有往来?虽是先皇遗命,陛下赐婚,到底有旧时的情谊在,果然是与众不同。”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谢妙仪垂下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却依旧保持着恭顺的姿态,低声回道:“王爷忧国忧民,时常微服出访,资助贫寒举子。臣妾义兄今科探花林怀瑾曾受王爷恩典。机缘巧合之下,臣妾也有幸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魏太后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勾起:“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可人儿,怪不得能勾得摄政王魂都没了。既然摄政王妃如此懂事又有心学规矩,那就留在宫里好好学学,顺便替哀家抄经祈福。”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殿外一声冷笑:“太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少年大步踏入殿内,正是当今圣上萧琅。

    魏太后微微蹙眉:“皇上怎么来了?”

    萧琅径直走到谢妙仪身边,语气关切:“婶婶受委屈了。”

    谢妙仪赶紧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萧琅示意她免礼,冷冷看向魏太后:“母后,皇叔为守我大盛疆土征战在外。您却将他的王妃留在宫中学规矩。逼她抄一整天的佛经粒米未进,还让她伺候您进膳。这要是传出去,知道的说母后您重规矩。不知道的,只怕要说母后您心胸狭隘,为一己好恶磋磨边关将士家中的妻儿。您这么做,也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他这话可谓说的极重。

    魏太后不由的沉下脸:“皇上,慎言,哀家乃是你的亲生母亲,一国之母。”

    萧琅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魏太后,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朕的亲生母亲,是一国之母。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来,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朕这个皇帝?这个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面对边关将士?”

    他力气太小,想学萧昀掀桌没掀成。

    反倒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