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光已然泛白。

    她轻柔抚摸着腹中的孩子,缓缓笑道:“天……真的快亮了。”

    这一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晚。

    也会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晚。

    摄政王手底下都是精兵悍将,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攻入皇宫与禁卫军会合。

    此次兵变打的旗号原本就是匡扶社稷,为摄政王报仇。

    如今摄政王压根没死,就算轮也轮不到肃王一个逆贼匡扶社稷,更遑论为摄政王报仇。

    几乎是摄政王露面的第一时间,就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军士放下武器。

    逆党败局已定。

    摄政王也没有客气,将所有为首者全部拿下,追随者只要肯放下武器,全都既往不咎。

    在肃王的谩骂声中,他又从魏太后怀里抱出瑟瑟发抖的小皇帝告诉所有人,他确实是先皇血脉,也是唯一的血脉,如今名副其实的一国之君,天下之主。

    只要有他萧昀在一日,萧琅就是正统帝王。

    想要质疑他的身世,先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此时的萧昀一身黑甲,红缨银枪染血,宛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煞神。

    又像是一根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朝局便稳如磐石。

    以肃王为首的逆党像斗败的公鸡,全都颓然垂下脑袋跌坐在地。

    与他里应外合的魏珩也终于带人赶到:“全部押入刑部大牢严刑拷打,务必要让他们开口,供出所有党羽。”

    话虽这么说,但魏珩和萧昀都知道,经此一役,肃王在朝中残留的所有势力应该都已经被连根拔起。

    包括隐藏的最深的忠勇侯府。

    肃王之患,从此去除。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天已经亮了。

    萧昀站在城楼上,远远看着手底下的兵士们收拾残局。

    刚处置完逆党的魏珩一身绯红官服一不声不响走上城楼,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抬眼眺望,没头没脑说了句:“如今……总算干净了吧。”

    萧昀‘嗯’了一声:“这朝堂,从今以后总算是干净了。”

    魏珩双手负在身后:“世人只道你摄政王勇猛无双,却不知你智谋也是一绝啊。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