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咳咳,我、我早上去放水,突然看到一只蚊子飞进这位大爷嘴里,我想帮忙把蚊子弄出来,正巧一只蜘蛛爬到这位大爷头顶。小人知道,蜘蛛向来吃蚊子,于是就抓了蜘蛛放入他嘴里,希望蜘蛛把蚊子吃掉。可是眼看那蜘蛛吃了蚊子还往嗓子眼里钻,本想用手抓出来,可惜已经够不到。幸运的是,墙上正好爬来一只壁虎。小人知道,壁虎是吃蜘蛛的,于是……”
这番话拖长了音,到后面根本已经没了调子。
但咿咿呀呀已经足够众人听个明白了,后面的话也就不用再多唱下去了。
众人却都不免唏嘘。
蜘蛛吃蚊子,壁虎吃蜘蛛,一气呵成,没毛病。
虽然,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怎么琢磨,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
周敞也使劲儿揉了揉脸,实在是忍笑辛苦,腮帮子都要抽筋,还不忘补上一句:“小、小、小人是一心帮、帮、帮忙,为、为、为这位大、大爷好、好、好……”
“好你大爷,”狗熊男羞愤交集,暴跳如雷,“这种鬼话谁信?”
“我、我、我说的都、都、都是实情。”周敞只管紧紧抓住账房吴的衣袖,已经有恃无恐。
在船上时,船工是船工、镖师是镖师、掌柜掌事随从,是三伙不同的人马。
即便他们都同给一个东家打工,但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利益,彼此互不干涉,也谁都不必服谁。
如今,三伙儿人的主事都不知被关押去了哪里,剩下这些,若论资历,还就属账房吴先生资历最老,身份最尊。
账房吴伸臂一横,挡在周敞身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从不说谎,笨是笨了点,但的确憨厚有善心,不会害人的。”
“伍哥,”狗熊男求助于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你要给我做主啊,这小王八羔子存心戏弄我。”
伍哥摸着下巴强忍着笑,更要摆出一脸为难。
账房吴不等伍哥开口,先又退一步:“如今大家身陷囹圄,还不知接下来会如何,不如以和为贵。这孩子与你无冤无仇,定然不是故意的,不如让他给这位镖师兄弟赔个礼,也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