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未亮。
周敞又起身去到屋中八仙桌上点了油灯,再一打量贺喜的这间卧房,登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难怪啊,难怪,难怪这老头说话神神叨叨,经常把“掐指一算”挂在嘴边。
偌大一间卧房里,一面是床,其余三面,南面供一尊玉皇大帝,西面供一尊菩萨,东面供一尊佛。
窗框、门框到处都挂着各种福禄、铜钱还有不知画了什么符号的木牌。
一侧的博古架和书桌上,更是放着什么龟甲、竹签、筮用策,各种方士书籍和图册。
“叮,客户下单玉皇大帝雕像一尊。”
“叮,客户下单金蟾吐钱雕像一座。”
“叮,客户下单八卦铜镜一方。”
周敞还没扫完全屋,就已经有客户下单。
“嗯,这还差不多。”周敞也不耽误,眼到、心到,顺手将三笔订单传输过去。
“叮,恭喜,交易成功,获得佣金共六十两。”视点系统自动统合报数。
“怎么这么少?”周敞又掰起手指头,只是不是为了算数,而是左手拇指在其余四指上乱点,好像道士掐诀。
视点系统:“货源都是镶金的,并不值钱。”
“好吧,我不用掐指一算,也看得出这老头道行不怎么样,至少心就不诚。”周敞趁着这会功夫已经对贺喜有所了解。
贺喜原是个孤儿,被元家收留后又在元家店铺里做了学徒,因为机灵能干,后来被元大小姐的祖父看中,带在身边当做半个儿子培养。
元大小姐的父亲元裕,早年与贺喜兄弟相称,待继承家业之后,对贺喜也是继续重用。
元家在锦都皇城开拓的事业稳定之后,因元裕一心要再向北发展,又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忙看顾生意。便提拔了贺喜做了元家在锦都地区的总管事。
贺喜也算是不负所托,中规中矩将锦都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早年还是孤儿时,曾受大苦,幸得一道士指点,才能入得元家店铺。后来也不觉比旁人付出更多却一路顺利高升,深得东家信任。到如今成为身价不菲的总管事,贺喜并不以为全是自己努力所得,而是认为其中各种因缘,甚至运气的成分居多。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