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你快去。”周敞不耐烦催促。
“是。”高远也就不再多说,快步离去。
周敞这才放心回了书房,打发瘦猴先去弄点儿点心,吃了垫垫肚子。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周敞刚吃了两块王妈妈做出来的干硬寡淡的点心,一人一瘸一拐跑进来,“钟先生被人打晕过去,抬着回来啊。”
门房秋叔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拄着拐棍,出现在书房院门口。
秋叔是当初在皇宫中侍奉奕王母子的宫中老人,腿脚因为一些变故落下了残疾,后来再也没能恢复。
跟着奕王出宫,如今在耳房当个看门人。
奕王府平日根本没人来,甚至连个把门的府兵也没设,因此也不用秋叔如何看顾,只管让他有个营生,剩下就是安心养老。
“什么?”周敞一惊,将硬得石头样的点心扔下,往外就走,“秋叔您慢点儿,不必跟来。”
钟与钟先生,是整个奕王府中唯一一位真正的读书人,也是奕王府唯一的谋士兼总管兼文书兼处理一切大小旁人处理不了的事务。
秋叔一个错身,还是一瘸一拐勉力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前院菜地,来到大门。
就听到旁边角门外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道:“既然钟兄无碍,已经转醒,在下这番模样不好登王府大门,就先告辞了。”
不闻有人回答。
周敞出去,瘦猴几人正搀扶一灰衣文士,晃晃悠悠。
而一辆车行样式的马车已经远远而去。
周敞刚要过去探问。
瘦猴又是一声大喊:“哎哟,不好。”
灰衣文士身子摇摇欲坠,显然又晕了过去。
瘦猴一回头瞧见周敞,伸着脖子大喊:“哎呀,不好了,王爷,钟先生被人打晕了送回来。”
周敞换到奕王身份,这才是第二面见钟与。
钟与已经被几人架了起来,一身麻灰色文士长袍已经皱皱巴巴,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额角和脸颊上都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儿,真是被人打了?”周敞心下跟着慌张,更没从奕王记忆里找到跟谁结仇。
瘦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