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赦憋得脸通红,金鱼眼都要凸掉地,却还得弯腰凑个近:“陛下,奴才不懂旁的,只知道人多好办事,这个理儿放在银子上头也是一样的。”
临帝向来听得进去“发小”的话,无奈问:“唉,说吧,你要多少?”
周敞丹凤眼笑成狐狸,比出三根手指:“三万两。”
“最多再加一万两,不能再多。”今日御书房空气“芬芳”,临帝也格外爽快大方了许多。
“嗯……,一万两……”周敞也没指望能要来更多,“不过,父皇,儿臣还要请方大总管帮个小忙。”
“内监人手是吗?”临帝吐出一万两,下一秒就有些后悔,似乎还是给得多了,恨不得赶紧打发人走,又心痛银子,不免嘱咐,“那些内监,你不可给得太过,要懂得节制,否则会让他们贪得无厌,知道吗?”
“是。”周敞躬身答应,难得临帝倒是出言教训,在奕王风铭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但两人现在立场不同,周敞是打工人立场,只想公平交易,劳动力换钱,天经地义,她选择不跟资本站在一边。
那些防着别人贪得无厌的,正是因为自身最懂贪得无厌,才以己之心度人。
临帝又望向方赦:“方赦,你去走一趟,这些狗奴才越来越不像话,也该知道个轻重缓急,多给银子的活儿还不干?”
“是,奴才这就随奕王殿下去。”方赦躬身应了一声。
“去吧。”临帝往后一靠,深吸一口气,打发周敞离去。
周敞告退,方赦也跟着退出了御书房。
两人前后脚一出御书房,不约而同都深吸了一口气。
瘦猴一直等在书房外,幸运地免受了“幽岚香”的荼毒。
三人往前走,走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处,周敞将碧绿琉璃镶金的透明瓶子从袖口掏出来,在方赦面前一晃:“方大总管,这个应该认识吧。”
元裕在天牢中时已经说出买这东西的正是方赦。
方赦在周敞身后停下脚步,两只灯泡般的金鱼眼却没露出一丝惊讶,倒是苦了脸:“哎呀,我的奕王殿下哟,这个可不是这么个用法呐,可惜了、可惜了啦。”
“怎么可惜?”周敞刚才御书房的行动很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