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言,算是默认。
“为了什么事儿?”周敞能猜个大概,但还是得问上一句,“是他们没事儿闲得慌,又催了?”
周敞上辈子在职场看多了,不干活儿的人往往话最多,正因为不干活,才有时间有力气在一边嚼舌根。
“嗯……,是……”唐茂不得不回答问话,但显然不愿周敞介入。
他们是当兵的,向来是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口。
周敞却是耽误不得,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熬蛇油的铁锅跟前,那里新添了一排长桌。
第一批冻疮膏已经炼制出来放凉,老师傅们正一字排开,开始往小瓶子里倒。
“还有多少?”周敞心下稍安,看起来倒是进展顺利。
御药房总管史松还在坚守:“奕王殿下,这才刚刚开始灌瓶,但也该快了,快了。”
“史总管辛苦,回头陛下面前,得记你一份儿功劳。”周敞的预算里,可没有这些职能部门的奖金,心中只能记下若有机会该在皇帝面前美言他几句。
史松倒也是个诚心办事之人:“奕王殿下千金之体,尚守在这里三天三夜,我们做奴才的,哪敢不尽力。”
“唉……”周敞再一抬头,就是不远处两相对峙的局面,不由得先叹一口气,还不忘安抚唐茂,“唐督卫,告诉禁军的弟兄们,不必与戍卫营的人一般见识,不干活儿的人往往嘴最贱。再加把劲儿,本王每人再加……十两银子。”
她总是不禁想到前世职场上的各种狗血剧,不干活儿的人得到的往往更多,这样一想,补偿心理又大盛,更何况目前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激励办法。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唐茂没应,而是低声道:“奕王殿下,不是禁军弟兄们不尽力也不是要加钱,而是……向来,禁军与戍卫的将士就……,弟兄们做这件事情知道的也都是为了前线战势出一份力,不知道的,只道我们为了银子,甘愿做了厨子。”
周敞也明白过来,禁军们大约是感到折了面子。
有时候敌人不仅仅是出现在战场上,更多的可能来自同僚。
这事儿若是放在前世,不丢人。
赚钱嘛。
而放在这个等级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