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也该回去了……”
周敞强行停下脚步,奕王的意识仍不死心地前望,又不免担心钟与:“是啊,先生还是先上马车,这几日辛苦得很,身体要紧。”
钟与身形摇晃,摇摇欲坠,吃力走上前来:“这次的确多亏了元家,邀月坊的事情能如此快定下来,冒险接下此事,公然违反朝廷禁令,也是元小姐力排众议。元家实在出力不少,我们与元家之间,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守望相助。可见,世人常说,商人重利轻义,也不尽然。”
元亓、元亓……
周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元亓秋虹潋滟的明亮眼眸,自信又坚毅的光芒,豪气干云又英姿飒爽。
“咳咳……,虽说王爷此番所为都因元家而起,但元家在这件事情上所行所为也实在无可挑剔。或许还有许多都是想不到的,元家事先也都做周全了。元裕人还在天牢之中,元家上下做事都还能如此缜密周全,元家能成为天下第一富贾之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钟与声音虚弱,却还坚持往下说。
“我明白。”周敞点头,知道钟与说这番话的用意。
然而,四野之下,一片黑寂,始终未能见到元亓身影,心中也跟着一空。
只能长叹一声:“唉……,回头找个机会我自当面谢元小姐,而且账面上银子也是要算清楚的,不能让人家白白搭了银子去。”
钟与是文人风骨,自带傲气,虽然保持该有的谦逊,但也很少夸什么人,奕王的记忆里更是从未听他称赞过哪位商贾。
“咳咳……”眼看已经到了马车前,钟与却突然剧烈咳起来。
“钟先生……”
“钟先生……”
“咳咳……”钟与已经不能答话,咳着咳着,突然身体一僵,直直倒下去。
高远和瘦猴手疾眼快,从旁接住。
月色之下,钟与嘴角竟有鲜血渗出。
周敞惊慌去探鼻息和脉搏。
半晌,冰凉的手指才觉出微弱的气息和脉搏。
“快,上车,四味药铺,孟大夫……,孟大夫该在药铺吧。”周敞的疲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扫而空。
几人将钟与抬上马车。
“王爷,钟先生一贯晕厥都是如此,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