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头次来一字胡同,任谁看了都脸生,更不知是什么来头。
“不只巡城司,还得去一趟府衙,最好是大理寺,也好说道说道为什么大半夜的巡城司的人会穿着便服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们可别说是出来微服私访的。”周敞一双丹凤眼弯弯如双月,一派轻松又坐回了贵妃榻上。
金爷转都大牛眼珠,心下拿不定主意。
梅生抓住周敞的衣摆,跪地哀求:“周公子,您若有办法,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能去府衙。”
周公子?
金爷眼珠子直转,在脑海中搜索是否有什么不能得罪的姓周的大人物。
“你放心,”周敞一手要将梅生拉起来,“若是去了衙门,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你没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不是吗?”
“不,不。”梅生还是拼命摇头,“周公子,我不能去衙门,不能去。”
“嘿嘿,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怕去衙门?”姜禄阴毒的小眼睛也是滴溜乱转。
“我不能去,周公子,我不能。”梅生死命抓住周敞这一根救命稻草,一双乌黑的小鹿眼噙满泪水。
周敞心生疑窦,忽然想起梅生刚才说,他还在等待放榜。
但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眼尾扫向姜禄:“喂,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你们怎么说?要不要去衙门,最好是大理寺。”
一再提及大理寺,金、姜二人更加狐疑。
周敞不过是虚张声势,若是可以他也想要免去这个麻烦:“或者,我给你们另一个选择,五十两银子,你们拿了银子给本少爷滚,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五十两银子的数目是周敞刚才心中估算的,一字胡同的花销旁的不算,找凤仙和芙蓉弹琴跳舞一晚上,每人也不过五两银子而已,现在一下子就翻了十倍。
“哼哼,银子谁没有。”姜禄冷笑,“若说五十两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巡城司也真是浪得虚名。”
“五十两嫌少?”周敞斜睨了一眼姜禄,又将银子数翻了一倍,“一百两。”
瘦猴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姜禄还是冷笑:“什么衙门,什么大理寺,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百两就想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