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塌地陷的绝望仿佛就在头顶:“王爷有所不知,前朝记载,上次我们失去三州之地的时候,一度也曾经打回过麦州,也是在冬季,也是因为同样的情况。轮回啊,轮回,恐怕要再次上演了。麦州乃是三州最靠近我临国的一州之地了,上次蜃国进犯,不但夺取麦州还攻下了越北城,后来,后来是临国求和割让三州之地,才勉强保住了越北城啊。”
“历史重演?”周敞茫然,奕王的意识也反应不及。
“不妥不妥,”钟与人已在崩溃边缘,“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周敞脑海里再次浮现钟与此前那句话:“若是殿下输了真的离开皇城,将再无机会……”
难道真的会输?
若是输了,奕王怎么办?
她该如何负责?
周敞好似被人抽了根骨,浑身脱力,扶着桌子绕回去,坐在了椅子里。
钟与痛心疾首,恨不能捶胸顿足:“若是果真如此,天不佑我大临,天不佑我百姓……”
“不,不会的。”周敞双拳捶打桌面,在没有得到最后的消息之前,她不能接受。
“王爷不要担心,不是还没到最后时刻吗?”瘦猴向来不参与正事讨论,却怎么都瞧着两人不对劲儿,忍不住劝慰一句。
“对,对……,还没到最后一刻。”周敞也跟着附和。
瘦猴去给钟与倒杯茶:“王爷,钟先生,这消息至少都是半个月前的了,谁知道现在什么样?就是冰块,这个时节在外面放上半个月还得变小呢?”
在他眼里,周敞和钟与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钟与接过茶盏,半晌也缓过劲儿来:“王爷也先不必过于担心,许是属下关心则乱,大惊小怪,一切都是未知数,更何况就算输了又何妨,许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
周敞无言以对。
书房中空气从刚才的混乱崩溃一下子又陷入凝固沉默。
好一会儿功夫,钟与缓过力气,什么也没再说,站起身来,似要离开。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周敞心里没了主意,反而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也好。
就像溺水的人哪怕抓住根稻草,否则感觉就要沉下去。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