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就喝。”周敞算是直接命令了。
秦志双手紧抓袖口,半晌缓缓端起茶碗,终是喝了一口。
周敞暗中松了口气,果然小孩子都是没什么毅力的:“既然喝了水,就也吃些点心,无妨的。”
话刚说完,钟与又来书房求见。
钟与瞧了一眼秦志,不过小儿,也不回避,直接道:“王爷,已经整整又三天过去了,如今西城的疫情始终没有得到缓解,每日只施粥施菜也不是办法。如今外面已有人议论,质疑王爷处理此事的能力。”
“施粥施菜是不算解决办法。”周敞往椅背上一靠,她实在已经尽力,奈何能力有限也坦然承认,“不过没有药方也没有药材,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还是先施粥施菜好了。”
钟与也跟着摇头,能想的办法他也想了,实在没辙。
周敞瞧着秦志又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想到那是王妈妈的手艺,又嘱咐一句:“钟先生,王府还有多少能挪用的粮食,都施舍了吧,银子暂时应该还够用,若是之后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钟与愁眉紧锁,却也只能点头:“是。”
秦志在二人说话的时间内喝干了一盏茶,吃了两块点心,感觉心稳了下来,又站起身来,插话进来:“奕王殿下,学生吃好了,有事容禀。”
“有什么事,就说吧,要是求本王放你回去的话,就不必说了。”周敞没在意,反正看起来这孩子倒是还挺好哄。
秦志深吸一口气,双眉蹙得几乎也钟与一般无二:“奕王殿下留学生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家父手中的药方,这个学生有。”
“不妥、不妥,”还没等周敞开口,钟与抢先一步,“经年的旧方子治不了当年的新疫情,可能根本不对症。”
“不是旧方子。”秦志朝钟与颔首,让出书房仅剩的一把好椅子。
“不是旧方子?”钟与自顾不上坐,反问,“这几天的功夫,你又哪里来的新方子?”
“是……”秦志刚刚鼓起的勇气又落了下去。
周敞瞧出点儿眉目,对钟与使眼色:“钟先生,你先下去,所谓事急从缓,容后再商议。”
钟与打量两眼秦志便也躬身退了出去。
秦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