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方面秦守是端王的人,她亦不想再树敌,更重要的是,秦守到底是御医院院首。
奕王还有另一桩心事,比起秦守,更在意御医许未。
许未是御医院副院判,按照道理御医院设一位院首,下面是两位副院判,如果秦守这个院首下台,那么难免上位的机会就给到了副院判许未,这岂不是等同于为仇人做嫁衣?
“奕王殿下?”秦志痛声,“人是没有办法选择出身的,所谓‘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这是学生身为人子,最后的请求了。”
“唉,你放宽心……”周敞回过味来,宽慰秦志,“本王不会做什么的,只要药方有用,能救人性命,别的本王也懒得去管。”
虽然说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陈腐糟粕,但秦志一片赤子孝心,秦守虽可恶,但其子却也令人动容。
“谢奕王殿下。”秦志得了答复,终于松了口气。
周敞便要瘦猴准备了执笔,让秦志当场写下药方。
秦志一纸端正楷书,又让周敞心生感慨。
秦守虽不做人,却能有这样的儿子,倒是难为了秦志,难怪如此少年老成。
“奕王殿下可按此方配药,文火煎煮,一日早晚两次,三日内可有明显疗效。”秦志写好,双手将药方呈上。
瘦猴接过来。
周敞不懂也不必去看,只吩咐:“拿去交给钟先生参详。”
“是。”瘦猴知道此事刻不容缓,接过药方退了出去。
周敞又顺带吩咐:“你顺带把高远叫来。”
“是。”瘦猴快步离去。
周敞这才又望向秦志:“你再吃两口点心吧,一会儿,本王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不,不必……”秦志没有想到周敞如此痛快就要放他走,“奕王殿下,难道不要等等看,看药方是否有效,再做定夺?”
“不用了,无论药方是否有效,你都可以回去了。”周敞能感觉到,秦志没有那么强烈想要回家的愿望,但他毕竟是别人的儿子,只好玩笑,“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里蹭饭,奕王府可是养不起闲人啊。”
“啊,学生不是那个意思……”秦志一下子脸红,却还是有所犹豫。
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