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十分羡慕,来了锦都这几年也的确没有再遇瘟疫,没有想到今遭一见,无论南北,不幸还都是一样的不幸,并无区别。”
“没想到元小姐竟然……”周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先前竟然是误会元亓猎奇,却原来对方比她还要见识多广。
此前奕王见了尸山骨海,尚且意识崩断晕了过去,而元亓,这般明净如月之人却是自小已经见惯了。
元亓一双秋泓久久凝望,眼中波光浮动,说完不再言语,却不知心中又在想什么。
两人迎着夕阳金黄的余晖,各自久久默立。
不知过了多久,钟与快步而来,手中提了两小包药材,先对周敞禀报:“王爷,实在太好了,这些药材正好都能用上,属下先包了一包,给张家嫂子,让她带了孩子回去。”
“好,快给她吧。”周敞目光落在钟与手中的药包上,又奇怪,“为什么这两个药包这样小,可以多给他们一些。”
“不妥、不妥,王爷不可,我们不可开此先例。”钟与摇头,“如今药材紧缺,这一包就是按照一个人头一日的份量发放,任谁也不该例外。张家嫂子本人无事,只有两个孩子生病,因此所需药量也是酌情减半,两小包,两个孩子足够一日汤药。”
钟与一直持身公正,周敞想来遵从:“先生说得是,确实应该如此。那就快给了她,以便冰天雪地坐在地上,这是何苦。”
“是。”钟与转身过去,将手上一包隔着栅栏递给了张家妇人,不忘嘱咐,“快拿回去给孩子煎服,三碗水出一碗药,药临出锅提前半炷香的时间,再把里面的小药包中黑色粉末倒进去,切忌不可忘记,否则汤药就失了治病的作用。”
“谢、谢谢……”张家妇人精神不济又恍惚,却也没忘记千恩万谢,拿了药包,带着孩子去了。
后面排队的人见张家妇人得药包,一时不满,骚动起来。
奕王在此,差役和医官不得不围上去一通解释,还要再等上至少一个时辰,待将药材分装好,即刻分发。
钟与更不忘嘱咐,一会儿发药之时,要教会百姓如何熬制才行。
周敞眼见缺药的形势得到暂缓,转身便要请元亓离去,忽然奕王的意识又冒出来,便顺势向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