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高远虽然也不说话,就是块木头,但即便是木头也是端正的木头。
而如今的高远,却是垂着脑袋,躬着背,一只右手按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周敞眨眨眼,又确认了一遍,高日是一张面瘫脸,少言寡语,现在虽然还是少言寡语,但眉梢嘴角就是挂了喜色。
高远亦感受到周敞的目光,抬起头来。
“别问我猪头的事儿,”周敞先下嘴为强,“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
“没……”高远还是一个字,错开目光,但眼角眉梢笑容不减。
周敞直觉肯定有事儿:“那你笑什么?”
“没笑。”高远主观上否认,但嘴角分明就是在不自觉地笑。
“你是不是……,啊……是不是那柳娥谢你什么了?”周敞直觉敏锐。
“没……”高远眼神中浮现一抹慌张。
周敞越瞧越不对劲儿,火力大开:“你昨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
“没……”高远终于收敛嘴角,却又答不出来。
“没?是没睡,还是没有?”周敞一问,倒是想起刚才还忘记问邀月坊要个消费明细了。
她该看看自己到底把银子都花在了哪里?想来一行三人就算是开了三个房间,也不该要花上一万两啊。
旁的都还罢了,逛邀月坊这种银子,是无论如何也要还给元亓的。
这么一想,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但搞个一穷二白,还欠了五千两银子的债啊。
高远则是没精打采,眼中还透着疲惫。
“你一定有事儿。”周敞自己情绪不佳,倒还能发觉高远的情绪似乎更不对劲儿,“是不是昨天晚上彭良那帮人又找你麻烦了?”
周敞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高远沉默,少顷突然抬起头来:“王爷,属下想娶柳娥姑娘为妻。”
“啊……?”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周敞说不出话来。
高远目光坚定,嘴角边又不自觉带上了笑容,重复了一遍:“属下想娶柳娥姑娘。”
“你、你们昨晚难道……,”周敞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又换了个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