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明白意思,这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效用,不欲元亓想多不痛快,笑嘻嘻转个话题:“还以为你是反对,没想到如此痛快。”
“我不是反对,只是担心。”元亓眼中划过一抹忧伤,望向远处,不知在担心什么,“事已至此,且办一办看。虽说青楼楚馆中的女子,没有几个有好下场,最好还是能够从良。可所谓从良,也得真是有‘良’可从才行。否则不过是从侍候一群男人换成侍候一个男人,又有几人能有好下场。”
周敞默然,不知元亓为何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感慨,至少于她,此生是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元亓一番感慨又怕周敞误会:“倒是高远,的确是可靠的,此事若是能成,该是柳娥的福气,就算将来……,高远也断然不会薄待了她。”
周敞知道元亓顾虑什么。
妻妾是泾渭分明的,可以柳娥如今处境,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想来想去,忽然又想到什么,赶紧冲外面大喊:“猴子、猴子,在外面吗?”
每每她在元亓寝殿的时候,瘦猴也不方便在内室,就在花园中吃东西聊天。
听见周敞呼唤,瘦猴一个蹿身就到了近前:“王爷有何吩咐?”
“快去叫高远来,现在就去。”周敞实在怕夜长梦多。
瘦猴望天:“王爷,现在才刚过了卯时,您这个样子,可是要出去?”
“我这幅样子出得去吗?只管叫他来。”周敞还不打算将事情告诉瘦猴,主要是顾虑高远的性子。
“好勒。”瘦猴应声去了。
元亓也望向窗外,确实天光尚早:“王爷何至于这般着急?”
“有句话叫‘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既然要办就越快越好。”周敞实际上是又想到了彭良,“对了,还请你帮忙借个人才好。”
“嗯?”元亓又坐回来。
周敞又想到一节:“我这个模样是出不了门了。高远又是个闷葫芦,到了邀月坊怎么办、怎么说也总要有人出个面才好。王府嘛……,倒是有钟先生,不过他是读书人,定不屑做这种事儿,我也不好拜托他。所以还想……”
“那有何难,倒是王爷能为高远设想如此周全,实在难得。”元亓略一思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