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不撤下去,谢过王妃。”
“多谢王妃。”细巧始终躲在绿菊身后,也就细声细气谢过,又怯生生上来将汤盅撤了下去。
“王爷?”待二人退出去,周敞却还瞧着细巧离去的方向,元亓不免唤上一句。
“啊?”周敞回过头来。
元亓直言相问:“王爷似乎对细巧格外感兴趣?”
“啊?”周敞没想到元亓这么直接。
刚才元亓两番叫细巧进来,她还以为是要玩试探的戏码。
元亓又问:“王爷为何对她感兴趣?”
“没什么……”周敞脑子开转,“不过是见她比平常人身体都更加羸弱,似乎不堪重负的样子。”
“还以为王爷是看上她什么,若是真的也无妨。”元亓倒是更为大方,浑不放在心上,“不过细巧那丫头倒的确身弱,只因此前的确受过重伤又没能得到及时治疗,多亏了李掌事,否则性命可能都不保。”
“啊,是嘛……”周敞佯装不知,“我刚才看她跟着李掌事,李掌事也多有回护之意,也算是她的福气。”
“是啊,细巧那孩子知恩图报,已做了李掌事的义女,说要给李掌事养老呢。”元亓笑容中带着欣慰,并无一丝挂碍。
周敞亦彻底放下心来:“这样真是最好。”
“所以,刚才她们回报,说王爷似乎对细巧感兴趣,我便有些担心。”元亓更直言不讳,大方承认,“倒不是旁的,而是担心细巧的身体,不知她是否能担当得起。”
“这么说你承认刚才是有所试探咯?”周敞好笑。
元亓笑容纯净:“谈不上试探,不过是要堵她们的嘴,让她们瞧一瞧,王爷是不是真的有所……”
明显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哈哈……”周敞亦不在意,“宅院里的女人难免杯弓蛇影,但我必定不是那样人。”
元亓秋泓潋滟的眼眸亦烁烁生辉,有傲视群英的气象:“我觉着也是。”
“你这是对自己自信呐。”周敞心中唯有钦慕。
面对元亓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还能对旁的女人动心,要么是那男人眼瞎,要么是有什么怪癖。
元亓一下子红了脸,侧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