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运要报仇,恐怕只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怎么向高远交代。
想到高远,周敞又吩咐瘦猴:“快去,派人将高远找回来,彭良的事情先放一放。”
瘦猴答应快步去了。
钟与得到消息最早,最悲痛的时候已经在晕厥中度过,已经冷静大半,却还是摇头:“不妥、不妥……”
“怎么又有不妥?”周敞心里也堵得慌。
鸿其人,几次提及已经给她留下了印象,可直到现在还未能亲见其人。
若说其人是因为钟与举荐而死,还不如说是为奕王办事而死。
为奕王办事,与为她周敞办事现在还有什么区别?
原本还想,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见上一面,当面致谢。
怎能想到人还没有见到就已经命归黄泉。
钟与亦指向那封信:“信是高运写的,可不能让他在南方冲动行事,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那是龙蛇混杂的沛水以南,多出暴民武勇之地……,是该让高远把高运叫回来才行啊。”
“先生与我想到了一处。”周敞把钟与往回廊底下扶。
“王爷,如今天气运送遗体殊为不易,现在南方除了几个一箪行的老人,就只有高运还是个孩子。而若是火化遗体……,若是火化,就再没有证据,将来可还怎么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啊。”钟与实在想得过多,不免又情绪激动。
周敞忙从他怀里掏小葫芦瓷瓶,给他在鼻子下闻了闻,防止再次晕厥过去。
“遗体若是要运回,最好是先火化……”周敞在这一点上也同意,但是对找出真凶却根本不抱希望,又扶了钟与在回廊边坐下,“至于找出真凶,从信上所写来看,恐怕是不可能了,至少指望官府是不可能了……”
“是啊,没有证据之事,更何况马兄之事一看便知是官匪勾结所为,又怎么能找到证据。”钟与亦是一脸痛惜,失望至极,“这件事情就算是王爷您出面,恐怕也是难办啊。”
周敞也是没有办法,又要安慰钟与:“事已至此,钟先生切莫太过伤悲。当务之急是赶快回信,让他们将后事料理了,让高运他们将骨灰带回,千万不可鲁莽。”
“王爷说得是,”钟与似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