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锋一转,“可是,正因为见了太多宅院里女人貌合神离、虚情假意、做小伏低又暗中算计……”
说到这里,元亓情绪上来,突然止住。
风铭不知如何接话,周敞就宽慰:“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些,也不单是女人,男人在外面,甚至在宗族里也是这样的。”
“可我是女人,母亲她是女人,”元亓控制失败,声音激昂,“那些女人连自由都没有,还争什么呢?她们连自己都做不成,还凭什么去劝别人?”
“这……”周敞无言以对,主要是这话没毛病。
元亓一把掀了床帐,否则透不过气来:“可怜,母亲临终之前还不放心我,总是担心我将来会不会没有依靠,未来丈夫会不会对我好,要是我也生不出儿子该怎么办,呵呵……”
周敞知道,元亓在流泪,默默下了榻,想要过去,脚却比铅沉。
“可是我自打开始明白事理之后就不想像那些女人那样活着,所以一有机会我就央求父亲带我出去。”元亓拼命压抑着幽咽,“我开始留心学做生意,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要给自己赚一个出路。”
“原来你做生意竟然是为了这个。”周敞不免欷歔,她又何尝不是,这一点上两人是志向相同啊。
元亓还沉浸在回忆中,恍然一笑:“做着做着,我发现竟然能从做生意的过程中了解这个世界,且获得一般女人都没有的成就感,也算是别有一番收获。因此不为金钱、不为旁人,我渐渐爱上了做生意,你说,这算不算是又一桩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