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遮住。
周敞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直视。
奕王的意识干脆躲个无影无踪。
周敞一时找不到地缝,只好又去望景姑姑:“景姑姑……”
景姑姑半晌也没了声息,倒是扭过头时冷静了不少:“王爷,娘娘的东西全毁了……”
“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我们还在,只要我们都还记得,一切就都不会消失。”周敞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奕王刚平复下去的痛又涌上来。
“不过……”景姑姑似又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
“景姑姑不要乱动,”周敞生怕碰触她包扎了半个身子的伤口,慌忙去扶她左肩,“要做什么,只管开口就是,歆羡、歆慕她们服侍得可还周到,可还要不要再多加两个人手?”
景姑姑不知牵动哪里伤口,脸现痛苦,起身没成功,只好抬起手在空中乱划拉:“包袱,包袱……”
“景姑姑,您是要火场里取出来的包袱是吗?”元亓最先反应过来。
“对、对……”景姑姑用没被包扎的左眼感激望向元亓。
周敞也才想起那晚景姑姑拼命才从后场里救出来一个月白绸缎包裹的包袱,不以为意:“景姑姑,那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干嘛非要它不可。”
元亓却已经去问守在门边的歆羡、歆慕:“景姑姑的包裹放在了哪里?”
歆羡就走过去,打开景姑姑床尾一侧的衣柜,将月白绸缎的包袱取出来交给元亓。
这个功夫,周敞终于想起怀中手帕,从旁边的铜盆里捡了一块冰包在手帕里,用包了冰的手帕再给景姑姑擦脸,希望缓解她的疼痛。
“王爷,你们说会儿话,但是不要说太长时间,景姑姑现在还是需要静养为宜。”元亓将包袱接过来,放在景姑姑床边:说着话就要避出去。
“嘶……”景姑姑却抬手阻拦,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王妃不要走,老奴有话要说。”
元亓意外,但停住脚步。
景姑姑如此宝贝这个包袱,里面必是重要东西要交给奕王,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不愿旁人在场的。
“王妃留步……”景姑姑虽然说话无碍,但明显吃力。
元亓瞧向周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