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亦不知包袱里是什么,但她和奕王的意识都没有什么要隐瞒元亓的,也就朝元亓点点头,然后起身坐去床沿,给元亓让出位子。
元亓一笑,先回身从桌上端了先前那一碗淡黄色的汤水,用勺子舀了喂给景姑姑:“景姑姑,再喝两口蜂蜜水润润嗓子,也好说话。”
景姑姑顺从地喝了两小口就不再喝,似乎迫不及待要说什么。
元亓却还是不疾不徐地又舀了一勺蜂蜜水,点在景姑姑干裂的嘴唇上,给她润了润唇。
周敞惊奇,没想到元亓这样的富家大小姐还会如此细心地照顾人,这些细节是她都没有想到的。
景姑姑润了干裂的嘴唇,就抬左手示意周敞将包袱打开。
周敞亦是好奇,包袱外皮还擦着烟灰和污渍,又想起那晚从包袱里掉出来的牌位,顺口问元亓:“我倒是忘了,那日母亲的牌位不知后来安置在哪里?”
“暂时供在了中殿正堂之中。”元亓的语气平常,没有半分迟疑。
周敞心下却是大憾。
她是早将牌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奕王的意识也没有提醒。
反是元亓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不仅是当晚忘记了,甚至后来元亓曾提过要将牌位暂时供奉去中殿这件事情,她刚刚也是忘了。
且说,原本元亓是提议要将牌位暂时供在东院寝殿的正堂。
但当时李掌事觉得不妥,毕竟奕王先前是单独辟出整个后殿正院,也就是王府中最好的位置供奉母亲的,不知放在寝殿是否感觉有所不敬。
最后想来想去,元亓也就决定,还是先放在中殿作为妥当,虽然那里是招呼重要客人的地方,但好在奕王向来也没什么客人。
这件事情元亓是先安排了,事后告知周敞,周敞那两天满脑袋都是营救柳娥,一听一过,因此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