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我去一趟白家,记得里头着甲。”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明天不得互相交流下一情况。想想怎么和前线军队汇报,怎么和长安的朝廷交代。
第二天早上,范成明和陈良为汇合时,特意在他胸口锤了一拳,确认里头穿了甲。
陈良为小声嘀咕:“至于吗?”
范成明冷哼一声,“并州妖风太大,我俩的小身板万一被吹走了怎么办?”
并州的其他头面人物见到范成明时,面上都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
但心底暗暗给他盖了一个戳——没用的范将军。
作为南衙,甚至当前整个并州城中,军职最高的将领,居然让兵权旁落。
你说他不受信重吧,他指使得动留守的王府护卫,但偏偏不领兵。
范成明同样打量其他来宾,高官、士族、大营将官,都是如今并州城中,跺跺脚有回声的大人物。
范成明见白旻吊着胳膊进门,昨天可没听说这一档子事。不知道他的伤势和冯睿晋比,谁轻谁重。
白旻是个周到人,坦诚对朝廷的赤胆忠心、对乱臣贼子的深恶痛绝、对死难将士百姓的深切缅怀……
终于,话题转到了范成明最想知道的内容上。
白旻声音中一丝沉闷,“父亲行宫遇刺后,便一直怀疑城中还有元氏余孽潜伏,只是一直不曾找到线索,没想到竟然是张句这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