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变成白湛“翻译”出来的笨办法。
这一切都建立在强大的自信和充分的情报基础上。
结果证明他是正确的,只是很少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赌上一切。
靳武踏进帅帐,努力让自己的神色显得更镇定,“回禀王爷,吐利欲谷尚未回返王庭大军,便在百步之外遭到射杀!”
吴越闻言,不禁从椅子上站起来,质问道:“谁动的手?”
靳武:“箭支是从可汗大纛下射出的。”
绝无误杀的可能,就是呼图本人的意思。
吴越让吐利欲谷回去送信,绝无借刀杀人,断送他性命的念头。
按照中原的政治规矩,吐利欲谷这种资历深厚、辈分尊贵的老人,除非谋逆大罪,即便是犯了其他过错,也不过是坐冷板凳或被远远放逐,哪怕最终隐诛,也会保留一丝体面。
就像返回长安的大宗正吴岫一样。
绝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射杀。
呼图当着两军的面,杀了他的亲叔祖,放在中原,是弑亲大罪。
但在草原,似乎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哪次可汗大位交替,不得葬送几个王庭血脉。
吴越只确认一件事,吐利欲谷和呼图的关系果真不好。
靳武:“呼图已然出兵,和左武卫大军厮杀在一处。”
白隽猛地一拍扶手:“呼图这个疯子!”
居然不知道见好就收,不,应该是及时止损的道理。
台阶已经递过去了,居然不知道顺势而下。
有台阶就不错了!
他们不是不能打,只是想保存实力,日后一步一步削弱突厥的力量。
白隽起身,“我这就回营整顿兵马!”
呼图疯狂至此,他们只能接招。难道还能退吗?
白隽带着一帮心腹返回新立的大营,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尚在北方的白智宸所部南下。
他们如今兵力处于弱势,连杂牌军也要充分利用起来。
两座大营分列南北,各自攻击王庭大军的一面。
随着双方战鼓的擂响,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场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