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志隆拜将时日尚浅,资历不足。
兵书有言,哀兵必胜。
今日左候卫痛失主将,人死为大,往昔的争执与恩怨都随风而散。如今回想起来,从前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
蒋新荣率领左候卫在战场上英勇奋战,用突厥人的鲜血祭奠肖建章。
两支军队在战场上激烈碰撞,不知道谁更疯狂。
白智宸所部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终于南下和白隽汇合。
白隽带着“新人”过营拜见吴越。
吴越直言不讳道:“肖将军新丧,今日便不设宴了!”
白智宸惊讶不已:“肖将军怎么就没了!”
回想起新年宴饮时,他还曾让肖建章多吃点好的,当时场景有多荒唐。
哪知道转眼之间,人就没了。
吴越解释道:“肖将军为国征战,殉国了!”
于情于理,白智宸等人都该去拜祭一番。一行人神情肃穆地前往肖建章的灵前致哀。
段晓棠的目光始终落在人群末尾的李君璞身上,他和其他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仿佛一道无形的鸿沟,显得格外孤傲。
梁景春悄悄同靳武嘀咕,“李二郎这种能谋善战的军师,不该好好供着吗?”
怎么看起来像是被排挤了一样呢!
如果白智宸知道外人会有这样的想法,非得大呼冤枉不可。
段晓棠勘破真相,二碛口拦截成功后,李君璞被问得烦躁之后,估计将同行的军将“欺负”了个遍。
若真要说排挤,那也是李君璞单方面地在排挤他们。
段晓棠终于找到机会,和李君璞单独说话,他衣袍之上罩了一层乌黑的铁甲,身姿挺拔,冷峻的面容在铁甲映衬下愈发显得坚毅。这般模样,谁能看出他和这满营的将官有何区别。
谁又能想到,他的本职是治理地方的县令,只不过是边郡县令而已。
段晓棠以一种八卦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想到出兵二碛口的?”
她情报工夫不到家,想不出这个办法;哪怕是将骨禄的生平打听清楚,恐怕也想不到这一招。
李君璞语气敷衍至极,“能掐、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