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的活动各不相同。有的人起身四处走动,想要消消食;有的人则坐在原地,悠闲地说着闲话。
中午日头大,吃过午食的军士闲下来,在将官们带领下,唱起一首在草原上流传数百年的《阿干歌》。
阿干西,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
为我谓马何太苦?
我阿干为阿干西。
阿干身苦寒,辞我大棘住白兰。
我见落日不见阿干。
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阿干” 在鲜卑语中是哥哥的意思,这是一首表达兄弟思念之情的歌曲。
听说孙安丰等人有意将一些突厥民乐整理出来,教给军士们,让大家在闲暇时能以此娱乐。
好在,他们这一趟归程,少说有快一个月,有的是时间来学。
他们大胜而归,这时候哪怕唱起《刺勒歌》,也不会有人嫌弃兆头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首就是耳熟能详的《刺勒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经典永流传,一首歌应景应情,瞬间就将众人的思绪带到了广袤无垠的青青草原。
白湛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烈日,心想今日的天气太过明媚,终究少了几分苍茫的意境。
不过这样刚刚好。
有学问的人才会这般钻字眼,琢磨它的背景,学识有限的军士们只觉得这首歌郎朗上口,好唱又好听。
连唱三遍《敕勒歌》后,军士们暂时沉静下来,不知是否在休息了。
段晓棠情不自禁地跟唱起来。
心随天地走,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与月亮聊天。
篝火映着脸,醉了套马杆。
心随天地走,寻找那达观。
情缘你在哪,姑娘问着天。
在天的尽头,与月亮把盏。
篝火映着脸,走马敕勒川。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