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主战,恐怕会让前线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
南北衙的将官们纷纷低下头,努力憋住笑意。主战的文官们反倒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能想到,平日里沉稳持重的韩腾,有朝一日会倚老卖老,学起吴越那套直戳要害的把戏。
孙文宴作为从江南来的土包子,对此情此景大感陌生。何时长安的朝堂斗争这么清新不做作了。
这件事与他唯一的关联大概就是,走后门塞进右武卫的不成器儿子,或许可以借着同袍的荣光升官了。
知子莫若父,孙文宴压根不指望孙安丰能在战场上立下什么战功。
吴杲坐在御座之上,手指轻轻抚过其他几份战报,思绪万千。他虽有野心一举灭掉高句丽,可从未奢望过能一战灭掉突厥。
毕竟突厥幅员辽阔、实力雄厚,若吴越和白隽当真做成了这等大事,那便是功高震主,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恰在此时,薛恒带着人匆匆来到殿外,恭敬禀道:“启禀陛下,河间王的信使带到。”
这是刚刚攻破王庭大军后派出信使,因为夹杂着吴越的私事,派出的是河间王府的护卫,他们一路换马不换人,马不停蹄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