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真如林婉婉那般,齐蔓菁孤身一人在长安,哪怕不是世俗意义上的贤德妇人,想必日子也过得极为畅快吧!
是非成败转头空,大梦一场。
如今骨肉分离,齐和昶只愿家人能够平安,在此基础上,再添几分欢喜。
齐家传承几代的财富,哪怕落到齐蔓菁手里的只是小头,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这笔财富由亲族、师友、同僚,三方共同见证、掌管,待齐蔓菁年满十八,亦或出嫁时,再交由她本人接手。
若在这期间,齐蔓菁不幸离世,那么这些钱帛就全部捐献到寺庙,给药师佛塑一尊金身。
谁都得不着!
其中不动产的部分由齐家表亲暂管,林婉婉和齐蔓菁手上所能掌握的仅仅只是一些俘财。
齐蔓菁的长安富婆之路,尚且还有几年光景。
今日几方人马算是初次会面,齐家兄妹俩静静地坐在后头,默默地听着大人们的商议。正事讨论完毕,林婉婉这才有机会和齐蔓菁私下交流。
这些时日,家中遭遇如此重大的变故,齐蔓菁的眼睛早就哭得像核桃一样红肿。一见到林婉婉的面,她只觉得满心委屈,忍不住哭泣道:“师父!”
林婉婉连忙取出手绢,轻轻地为她擦拭眼角,安慰道:“快别哭了,哭多了伤眼。”
齐蔓菁哽咽道:“除了哭,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事情,即便不想面对,也不得不面对。
林婉婉戳破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父亲和二哥都快离开了,还不打起精神来,替他们收拾行囊!”
齐蔓菁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抽抽噎噎道:“我,不要走!我不要他们走!”
可这终究只是小娘子的痴心妄想。
林婉婉:“蔓菁,事已至此,抓住和家人相聚的时光才是最紧要的。”
齐蔓菁的性情底色终究不是任性,缓缓点头,应道:“徒儿明白。”
林婉婉搂住她的肩膀,小声交代,“我在西厢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地方不大,你带些惯用的东西过去就行,其他的放在家里,以后放假也能回来住一住。”
林婉婉只管将小院当做齐蔓菁的学生宿舍,想着放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