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这才反应过来,白家有自己的通讯渠道,段晓棠却要借用南衙和吴越的渠道来传递消息。
直属和外包,区别可大了。
何况这会祝明月和林婉婉忙着收拾烂摊子,来不及写信、送信也在情理之中。
再者事情尚未清晰明白,两人恐怕也不知该如何向段晓棠诉说,不可能像白秀然一般,单纯地通报情况。
白湛语气吞吞吐吐,说道:“你知道当天齐王府外头失火了吗?”
段晓棠点了点头,“听说了一点。”
薛曲的信中提过一笔,正是因为失火,吴漳才能带着大队人马脱身,吴愔也因此失去“狡辩”的良机,该上的眼药,该进的谗言早就弄完了。
白湛用一种格外深沉的目光望着段晓棠,后者立刻会意,这把火可能和小伙伴有关系。
过往段晓棠和林婉婉总在背后蛐蛐,祝明月可能有暴力倾向,只是碍于残酷的现实条件,不得不做一个人文明人。
何况祝明月有“纵火”的前科。
其实白秀然的信中并没道明,齐王府的那把火是她俩放的。只是白隽父子俩注意到白秀然描述这场火的篇幅有些不同寻常。
联想到两个女人往常端庄的表象之下,不走寻常路的表现。有些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旁人恐怕也有猜测,这场火并非意外,大概率就是相关联人员有意纵火。
祝明月和白秀然自诩做得隐秘,但当日人多眼杂,谁也保证不了二人没有露出马脚。
所以,从现在就得铺垫起来。
人设,就应该根据风向来变化!
一切尽在不言中,段晓棠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
复又问道:“玄玉呢?”
李君璞眼下被编入并州大营序列,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他也不是次次都和白湛一块过来。顶多就是偶尔手痒的时候,来找冯睿达切磋两把。
白湛顺口答道:“这两日他和桑将军轮换负责殿后事宜了。”刚好错过这一波热闹。
再问道:“你找他有事?”
段晓棠避开对方过于明亮的目光,摇头否认道:“没事。”
她只是想问问,当初北征失利,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