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葬而已,出点香烛纸钱,找些吹拉弹唱不就行了吗?
疑惑道:“这很重要?”
李君璞见状,不得不掰开来说,“代表陛下顾念旧情,过去的事儿翻篇了。”
卢茂获得他应有的国公和幽州大营主将的葬礼规格,从此卢照就是清清白白的功臣子弟。
卢茂再冤枉也是兵败,李军玘不也差点被推出去砍了吗?
不过这事也分人,杨守礼捅出那么大篓子,依然荣华富贵加身。
说到底,不过是君王的一念之间。
皇帝可以宽宥不懂事的外甥,却无法原谅办砸事的臣子。
段晓棠摩挲着下巴,心里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在葬礼上不出乱子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答应道:“等回并州,我把范二拉来,让他去拱一拱王爷,把你父亲的葬礼拉到最顶格。”
河间王府这些年的经历,没人比吴越更懂里头的门道。
卢照拱手道:“那就多谢了!”
李君璞心底另有一重隐忧,“你回幽州主持葬礼吗?”
卢照忙不迭地摇头,当着知心朋友的面,他没必要说谎。“我不回去。”
他生于幽州长于幽州,但故乡此时于他无异于龙潭虎穴。哪怕有皇命和秦景的保护,他也未必能全须全尾的归来。
卢照有孝心,但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他可是独苗,金贵得很!
李君璞微微颔首,“那就好。”
亡父改葬这种大事,卢照真想避开有的是法子,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李君璞环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卢家的爵位将来也未必没法子要回来。”
秦景沉吟道:“阿照平安就是最好的,爵位之事往后慢慢筹谋便是。”
说不定将来卢照功勋卓著,爵位自然而然就回来了呢!
李君璞强调,“爵位很重要。”
冯家兄弟为什么那么横,不就是因为他们有爵吗?只怪冯晟走得太早,没能照顾到排行靠后的两个外甥。
理论上卢照现在无法承爵的原因是,他没有经过正式的请封世子手续。实际上,燕国公镇守一方,卢照孤家寡人一个,拿什么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