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这话明晃晃地往茯苓伤处捅刀子,气的她咬牙切齿。
“那是因为你没有给我确切的计划,你明知道我是南疆人,对天风的一些规矩不熟悉,还要给我这么难的任务。”
面具男懒得和茯苓进行口舌之争,转身离开,如墨般的黑衣带起一阵冷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茯苓急了,“你就这么走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倒是说清楚!”
面具男走的潇洒,完全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
茯苓宛如一个小丑,独自站在风中凌乱。
面具男是她行走在深宫艰险道路上的一道光,当然,那道光是用金子铸成的。
看在光的面子上,茯苓才答应和他交易,可没曾想一入深渊,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不知道面具男的确切身份,却能猜到他不是为天风国做事的,因为他的目的很明显,从沈清颜下手,将顾北淮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她想了很久,觉得面具男人的背后之人要么觊觎皇位,要么和顾北淮有仇,综合考虑过后,她觉得这个人八成是瑜王顾温瑜。
听说先帝顾天言还在世时,就对这个皇弟十分信任,甚至有传闻说要把皇位传给他。
茯苓觉得自己若是顾温瑜,原本能到手的皇位被顾北淮抢走,也会对他下手的。
更何况能在皇宫中安排人且来去自由的,除了顾北淮,恐怕只有顾温瑜了吧?
想到这里,茯苓慢慢在床上躺下,看着胳膊上被包扎严实的伤口,若有所思。
翌日。
天还未亮,沈清颜就睡不着了,早早穿衣洗漱。
知雨顶着两个黑眼圈走了进来,仍然保留着警惕。
“娘娘,那刺客怕是已经被禁卫军吓的屁滚尿流了,再也不敢露面了,省的奴婢动手了。”
沈清颜刚喝了口花茶差点喷出来,好心劝道:“知雨,其实这个刺客没从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你不必再追究此事了。”
“那怎么行?”知雨一本正经地道,“是奴婢失职,没有保护好娘娘,要是奴婢再遇到那个敢夜闯娘娘寝宫的登徒子,一定将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断……”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知晴的轻咳声和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