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喂，陈律师，立刻帮我查一件事"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要我母亲林凌和我父亲商祺全部的婚姻登记资料，还有我的出生证明。"
挂断电话，商擎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南乔生喝醉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阿擎啊，要是你是我儿子该多好"
当时他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这一切，真的太造化弄人了。
三天后，南若安在医院走廊里再次见到了商擎。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
"我查清楚了。"他的声音沙哑，"我母亲确实是在和商祺结婚前就怀孕了。"
南若安手中的保温杯差点掉落。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话语都堵在喉咙里。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远处监护仪的警报声时隐时现。
他们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仿佛横亘着整个银河。
"我会一直陪在南老师爸爸的身边，"商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都需要时间适应新的关系。"
他转身离开时，南若安注意到他的背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僵硬。
她想追上去，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不仅让商擎完全懵了，她自己同样也彻底懵圈。
icu里，南乔生的呼吸机有规律地响着。
南若安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在心里默默祈祷。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也照不亮她心中那片阴霾。
她知道，留给她父亲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事实告诉他。
等他醒了，得知这个事实，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南若安不得而知，也不敢想。
不过，她隐隐觉得，父亲应该会高兴吧，曾经的爱徒变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他那么优秀，那么完美地继承和传承了他的一切优点
只是，这样的结果，的确需要时间来消化。
她是这样，商擎是这样，而她父亲，同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