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过了几行,便见陆寒霆抓着纸张的手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

    流云见着,身体自发的往后退了一些距离。

    对于上次被世子用砚台砸头的事他可是心有余悸。

    好一会后。

    只见世子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信。

    “这信为何现在才送来?”

    流云只听陆寒霆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没有一丝温度,却是让流云身体发颤,只觉冷得很。

    “世子,是前两日送来的,承德庄园的黄管事也是在整理梅嬷嬷被褥时才发现,这才急急送了过来!”

    两日前?

    想到那日被自己误解杀害的他的血脉,陆寒霆只觉喉咙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扼住般,呼吸不畅。

    薇儿肚子里怀的居然是自己的孩子,可,却是被他无情的扼杀了。

    心里的后悔犹如大海里的水,铺天漫地朝他淹过来。

    “流云!”

    “哎,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听着世子这般有气无力的声音,流云心中不禁有些后怕。

    “将那黄管事给我杖责一百板子,而后扔出去!”

    想到若是她早日发现将信送过来,也许薇儿腹中的孩子就不会没了。

    “是,世子。”

    流云出去时擦了擦额头,发现已是遍布细汗。

    世子既是罚了那黄彩英,应该就不会再迁怒于旁人了吧?

    待流云走出来后,只听得书房中传来一声巨响。

    流云转头朝身后看去,心里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