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神域的界王。”她继续道:“更不是任何人的傀儡,而只是我自己……一个从未如此纯粹过的沐玄音。”
池妩仸:“……”
“浑噩多年,亡命重生,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她转眸,看着池妩仸:“他想要复仇,就尽情的复仇;想要发泄;就畅快的发泄;想要杀谁,就尽管去杀谁!我虽为东域出身之人,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阻止。”
池妩仸微笑,过往一幕幕浮现眼前:“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就算现在已是人人畏惧,宛若残暴魔神的北域魔主,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纵容着他,由着他任性。”
“……”沐玄音静默了好一会儿,声音忽然轻下,缓缓说道:“当年,我一次次的训斥他违抗师命,任性妄为,想法设法的想要缚住他的性子。”
“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有任性的资格,无论多么的任性,他都有资格。”
说完,她转过身去,雪衣轻舞,便欲离开。
“你准备去哪里?”池妩仸问道。
“东神域之后,便是南神域,对吗?”沐玄音忽然问道。
“对。”池妩仸没有隐瞒:“星神界不足为患,宙天和月神已破。梵帝神界那边,云澈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在四王界皆破时,东神域的信念便会全面崩塌。而我北域,将会就此一步步拿下东神域的控制权。”
“你是要去南神域吗?”她想到了什么。
“是。”沐玄音道:“在你们攻入南神域前,我会帮你们肃清一些障碍。”
她已从冥寒天池醒来整整三年,却从未有人察觉她的存在。
一个能完美匿影的十级神主,且在认识中根本不存在的人……她的可怕,对强大的神主而言都无异于噩梦。
所能肃清的,又何止是障碍!
她眸光轻敛,似是自语,似是幽叹:“我曾经恨极魔人,见之必诛,居然会有一日……如此的助纣为虐。”
“但你心中很甘愿,不是吗?”池妩仸浅然微笑:“而且现在的你,才是纯粹的你,也在纯粹的遵从自己的意志,无关善恶,无关对错,无关责任,只从己心。”
沐玄音没有再说话,飘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