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桌案才勉强站稳。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黄立德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他一直以为，凭借黄家的势力和自己的威望，即使楚玲汐是女帝，也奈何不了他。
他甚至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取而代之，成为大炎的皇帝。
可如今，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黄家，他赖以生存的根基，竟然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他唯一的儿子，也惨遭毒手。
巨大的打击和悲痛，让黄立德几乎崩溃。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楚玲汐！你这个毒妇！我黄立德与你不共戴天！”
黄立德双目赤红，状若疯癫。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地劈向桌案，将桌案劈成两半。
“传令下去！全军缟素，为黄家守孝！”
黄立德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他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投降，苟延残喘。
要么拼死一搏，为黄家报仇雪恨！
帐外的士兵听到命令，皆是一愣。
守孝？这可是战场啊！
一名士兵壮着胆子问道：“大将军，现在正是战事吃紧之时，守孝…恐怕…”
“闭嘴！”黄立德怒吼道，“本将军说守孝就守孝！谁敢违抗军令，斩！”
士兵们不敢再言，只得默默地退了下去。
黄立德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紧紧地攥着那封信，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
帐外，黄立德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还在回荡，却掩盖不住底下士兵们压抑的议论声。
“守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守孝！打仗呢！脑袋别裤腰带上，哪有功夫守孝！”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士兵对着旁边的人小声嘀咕，语气里满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