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别的孩子失聪九年,早就不会说话了。你要有信心,他肯定会好的。你是他的坚强后盾,你不能软下去,不然他就会没信心。”
顾小曼嗯一声,然后眼泪忍不住开始往下淌。
她感觉心里非常压抑,两年半以来,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把兄长的耳朵治好,现在医生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她知道,医生只是医生,不是神仙。
这两年半以来,她一日不曾松懈,与各路牛鬼蛇神斗争,为的就是这一天。
然而,未来不是太明朗。
闵学东从外套兜里掏出自己的手绢给她:“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他这话一出口,顾小曼感觉自己心里突然多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无声地往下流,眼里带着悲痛、哀婉和无助,仿佛受伤的小兽一样。
顾小曼知道,这不是属于她的感情,她控制不住。
闵学东有些发怔,以前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只想教她好好读书。
现在她长大了,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是个正常男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边流泪一边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