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财敏锐地听出了堂妹的意思,她说谢谢大哥来通知我,没说去不去喝满月酒。
顾景财没有逼问,而是转移话题:“听小海说两个外甥都上学了?”
“是呢,在家里淘气,送到幼儿园去,孩子多,能一起玩。”
“二叔现在回来的也少了,过年那天二叔去我爸家里拜年,我们想留他吃碗饺子都没留住。”
顾耀堂滑的跟泥鳅一样,他过年回顾家庄拜年只是遵循规矩,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宴请,谁也别想用一顿饭从他这里换人情。
他要是能从女儿那里要来好处,他多要点钱自己打牌不痛快?给别人?
你看我像个傻子不?
顾小曼张嘴胡扯:“他在我哥那边呢,我哥家里现在少不了人。”
顾景财笑了笑:“二叔比以前好多了。”
顾小曼也笑了笑,没说话。
她从来不肯相信赌鬼爹变好了,他只是老了,儿女的力量太强大了,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在女儿的联手压制下,他一边老老实实,一边经常想办法弄钱去打牌,去给霍三嫂。
区别是儿女们已经不会再去计较他给了小寡妇多少钱。
顾景财坐了一会儿,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话,很快告辞。
谢云舟问顾小曼:“你要去二哥家的满月酒吗?”
顾小曼摇头:“我不去,我哥和我爸那边,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谢云舟点头:“那行,明儿上班给哥打个电话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