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带着家里的保姆收拾到半夜才回卧室。
床上,谢云舟正睡得香,满脸通红。
顾小曼悄悄爬上床,躺好,关灯。
刚一关灯,身边的人伸手将她捞过去,将头枕在她的胳膊上,脸怼着她的胸口。
顾小曼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结婚后才知道,她以为男女在一起时是她躺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其实男人经常把自己当个小宝宝靠在老婆胸前。
顾小曼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谢云舟在黑暗中拱了拱:“小曼,我爸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顾小曼嗯一声:“你们说什么了?”
“我说我想干庐州总厂书记,我爸说他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退休了,不知道能不能办成。”
顾小曼笑了一声:“前几天我去省局开会,看到省里某位领导来视察,以前他都会主动跟我打招呼的,这次跟没看到我一样。”
谢云舟将她的腰揽紧:“往后我们可能就要长期过这种日子。”
顾小曼摸摸他的头:“没什么,我们已经超出普通人很多了。你跟爸说,退休了就回庐州来,咱们一家子住一起。”
谢云舟嗯一声:“小曼,我一定要拿下庐州总厂书记。”
顾小曼又拍拍他的后背:“你才35,爸51岁才干新安总厂书记。你这么优秀,我会焦虑的。”
谢云舟笑了一声:“你更优秀。”
顾小曼又问了一句:“你组织同学聚会,是想找找关系吗?”
谢云舟嗯一声:“大家人多渠道多,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联系,聚一聚也没什么。”
顾小曼轻声道:“云舟,尽人事听天命。”
第二天早上,兄弟们都醒酒了。
闵学东对谢云舟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云舟,还有机会。”
因着人多,谢云舟也没好问。
夫妻两个招待兄弟们吃了顿早饭,很客气地送大家离去。
同学聚会没有掀起多大风浪。
谢云舟一直在各处活动,庐州总厂书记要调离,他很想争取这个位置。
然而,到了他这个地位,能不能上去,就看上头有没有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