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是以前过的太苦了,所以现在才会这样清醒,生母死的早,父亲靠不住,嫡母苛待,嫡姐打压,连府里的嬷嬷都能随便给她脸色看,她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如今嫁人了,丈夫靠不住,她也并不愤怒,丈夫有别的女人,她也一点儿不吃醋。
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哭上一场都是轻的。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依旧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沈晚棠无视了恶劣的天气,雷打不动的去给宁王妃请安。
宁王妃今日蔫蔫儿的,见了沈晚棠之后,便叫全嬷嬷给了她一块腰牌。
沈晚棠接过来一看,纯金打造的腰牌上,赫然刻了一个大大的“御”字。
“母亲,您这是……”
“棠儿,这是圣上御赐的腰牌,我和王爷一人一块,从今日起,我的这块,就给你了。持此腰牌,你进出宫无需任何通禀,可以畅行无阻,就算你想见圣上,也只需要找大太监说一声即可。”
沈晚棠捧着这块腰牌,一下子觉得它仿佛有千斤重:“母亲,儿媳年轻稚嫩,也没什么要紧事入宫面圣,腰牌您还是留着吧,真要有什么事了,儿媳定也是随您一同入宫的,用不上这个。”
“你拿着便是,我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管不了太多事了。渊儿被个狐狸精缠的没了脑子,将来府里少不得会出乱子,你有这块牌子,关键时候也能去宫里搬救兵。”
沈晚棠急忙道:“母亲别这么说,我帮您再开几副药,您好好调理调理,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宁王妃见她这样孝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她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活自然还是能活,就是精力大不如从前了,所以府里以后还得靠你,腰牌你收好了,这个可是连清渊都没有的。”
沈晚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腰牌收下了。
她刚收好腰牌,帘子一掀,萧清渊便拉着楚烟洛走了进来。
宁王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她看了一眼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呕的要死。
在外头手牵手也就算了,这都到了她跟前了,竟然还这样腻歪,这是想恶心死她,还是想恶心死沈晚棠?